一四零、精灵花园(一)_(虫族总攻)塞陀监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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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四零、精灵花园(一)

  阿兰在流沙里稍微动了动,勉强还露在流沙外的肩膀就被一双大手紧紧的捏住,巨力袭来,这股强劲的力量将他生生从流沙里‘拔’了出来,甩到地上。

  “咳咳”阿兰咳嗽两声吐出嘴边的泥沙,“谢谢你,「叛杀者」阁下。”

  然而黑袍人脚下突然一重,来不及动作,骤然扩大的流沙范围已然侵蚀了他自身脚下的地面!

  他一用力,反而带动双脚陷入流沙,漫上膝盖。

  “别挣扎,会越陷越深。”

  流沙范围愈发扩展,阿兰所处的位置也再次被流沙覆盖,他说着,缓慢平躺上流沙以一个非常奇怪的姿态速度极慢的‘仰泳’,游至另一边封闭的石壁边缘,用一只手艰难的摸索石壁上的缝隙,很随意的开口:“「叛杀者」大人怎么会和我一起进来?”

  “‘三年之约’。”黑袍人冷淡的回答。

  阿兰点点头,他的表情太过平静,平静到让人怀疑他从一开始就计算好了一切。他神色平静的点着头,手指很快触摸到石壁上一道不太平整的空隙,指尖塞入寻找机关,

  “能否让我借用一下你的剑?「叛杀者」大人。”

  阿伽雷勒将长剑扔给他,阿兰接过,剑尖伸入缝隙,在一个特殊的位置卡动机关,

  ‘轰隆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石壁翻转,露出另一片天地。

  “你早知道真正的出口在这里,却要配合他表演。”阿伽雷勒的语气很冷也很不客气,而现在流沙已经漫到他腰际了,于是他学着阿兰的样子‘仰泳’,到他身边后抓住石壁上坚硬的凸起,几个起落攀上石壁固定住身体。

  他们‘仰泳’实际上花费了很长时间,这期间这块区域全面陷落为流沙坑,阿伽雷勒攀在石壁,阿兰则处在这里和另一片天地的交界处,观察。

  他的手指轻轻点敲石壁,那上面有非常细微的绿色血迹在发光,

  “……这是我欠他的。”

  “是吗?那你欠的人可真多。”阿伽雷勒道,语气听起来像是冷淡的嘲讽,“但若论欠,你最欠的是格雷戈前辈。”

  阿兰却说:“格雷戈并不认为我欠他,”

  阿伽雷勒顿了顿,“你……不懂感恩。”

  “呵,”阿兰笑了笑,“是你不懂感情。”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当整面石壁翻转过来,破败的石壁背后别有洞天——鸟语花香,树木葱茏,迷雾缭绕,青绿迷眼,……这里像是精灵仙子的秘密后花园。

  “看来这里就是翠木圣树的所在地了……但不知道那祭坛若摆出正确图案会有什么奇遇。”

  在这里精神力量是处于被压制的状态,阿兰只能靠肉眼查探可见距离,便也没有探的太仔细就进入了‘花园’,瞬间馥郁的香气充斥鼻腔,他沉迷的闭上了眼。

  “有很多种花草的香气……且都是雄父喜爱并亲手种植过的。”

  他看向没有进入花园,还在石壁后的黑袍人,

  “格雷戈,应该也喜欢花草吧。”

  “不,”黑袍人说,“最强的「阿伽雷勒」不会喜欢这种柔弱的东西。”

  “呵呵,”阿兰又笑了,“只是你不知道罢了。”

  “……”

  “进来吧,朋友,我们一起探险,然后找出出去的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阿伽雷勒便也踏进花园,然而一进入花园他就失去了踪影,阿兰便说:“不要匿踪了,一个人独自潜行,不觉得寂寞吗?”

  没有人回答他。

  阿兰摇摇头,随意选了一条路,拨开花枝往花园的深处走入。

  地上叠了厚厚的枯叶,茂密的树丛中间或钻过很小的动物,还有蝴蝶翩然下落,落在他的指尖。

  “朋友,你喜欢蝴蝶吗?”

  没有人回答他,他也不在意,

  “我喜欢,但也不喜欢。……因为它太过孤独。”

  指尖一振,蝴蝶便飘然飞高,在半空盘旋。

  “走,去找你真正的归途。”他说。

  于是蝴蝶振翅而飞,掉头钻入茂密丛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阿兰继续往前。

  地上突然有什么东西抽动了一下,阿兰脚步一顿,一条粗大的藤蔓忽然发难,抽上他的小腿,剧痛袭来,阿兰不得不弯折小腿,藤蔓顺势缠上,将他整条腿缠紧身体掼在地上,拖动——

  快速的被拖动使得阿兰后背本就破烂不堪的衣物立即又被磨成一道一道的碎布条,他以手拍地迅速起身,长剑掷出,准确的斩断那段藤蔓。

  他拎回长剑起身摸了摸后背,流的血不是很多,因为地上被落叶和枯枝覆盖,伤口大部分是擦伤,偶有碎石块划破的细小伤口在渗血,但并不严重。

  他继续往前走。

  因为后背的衣物烂了,他便干脆把上衣整个脱了围在腰间,露出流畅却有力的肌肉线条和极为纤细的腰肢,以及浅樱粉的两点。这在虫族是‘淫秽‘,是’色情’,这种雄虫走在帝星的路上大概率不是被拖走强奸而是会被举报抓起来,因为走在路上的不论雄虫雌虫都还有基本的廉耻心,这种属于是毫无廉耻心的了。但他面色变都不变,不以为然的继续走着。

  走过这片树林,进入了花的海洋。

  这些花普遍有膝盖那么高,一大片一大片,在微风中成海浪般波动,花香比之刚进入这大花园时更浓,阿兰垂眸露出笑意,伸手,抚上一株摇曳的蝴蝶兰。

  蝴蝶兰在他指尖娇羞的颤动,冷不丁咬了他一口。

  阿兰面色陡变,长剑劈落,斩下一大片花簇,然而更多的花已经咬上了他的身体,细小的莫名其妙长出的啮齿卡进肉里,阿兰连砍带拔,且拔且退,回到树林中时他身上到处是细小的牙印,以及零落的花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裤子基本也报废了,现在他全身上下只有腰间的那破布条还围着重点部位,露出一点儿最后布料的边儿,两条腿修长雪白,雪腻大腿上布满细小的带着血丝的青紫牙印……

  阿兰没什么羞耻心,但现在他开始觉得这座花园是故意的——故意要让他裸露,露出这么美好,现在又很色情的肉体,如同诱人犯罪的羔羊,引诱某头特定的‘狼’。

  日光透过斑驳树丛洒落,纯白的光辉下一览无遗的赤裸羔羊似在发光。他那么白,白的发光,又那么粉,胸前的两点浅色樱粉让人觉得微醺的可爱,两颊边也晕上了羞赧的干玫瑰色,他好像有些害怕,惶惶然看向四周,微微咬起嘴唇,手指不知所措的绞动起来,

  雪白赤裸的身体只剩下脖颈上一支黑皮项圈,和包裹了手指以及抑制环的一双破败黑手套,如此不伦不类,又显得另类的色情。于是一件宽大的黑袍将他整个人从头到脚罩住,有人将他快速的装进黑袍系好襟前系带,只露出一双澄碧的清澈眼瞳。

  这只纯洁可爱的小羔羊睁大翡翠一样晶莹清纯的眼眸看着眼前的黑衣人,有些羞涩,又有些紧张的问:“您……您会觉得我在勾引您吗?”

  说完他赶忙垂下头,虎牙尖尖抵着唇瓣,在脸颊边抿出小小的梨涡。

  “……”

  阿伽雷勒用外罩的黑袍把他裹起来之后就露出内里的黑色衣衫,他内里就是方便行动的束袖和束腿的长衣长裤,边缘绑着各种奇形器具,衣裤似乎是丝质的上好面料,在日光下反射出流水一样的波光,足以见刺客家族的家底之丰厚。

  “……”

  那张矜贵俊美的脸听到小羔羊这种问话也没什么表情,显得冷淡,幽紫的眼睛也看不出情绪,于是小羔羊柔弱的往他怀里倒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哎呀~里面什么都没穿,有点冷呢~~”

  阿伽雷勒伸手,将他定在一臂距离之外,

  “你就是这样勾引前辈的吗?”

  小羔羊眨眨眼,长密的睫在眼角投下一片扇影,

  “您猜呢……?”

  “……”

  阿伽雷勒后退一步,冷淡的表情逐渐变化起来,变得奇异的……凝重。

  但事实上不要说看到身体了,格雷戈和阿兰就连亲密的话也没有说过半句。他们是不是朋友的朋友,交心却也疏远。

  “小的时候我似乎勾引过他。”阿兰突然说。

  闻言阿伽雷勒微微皱眉,抿起了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的长相是典型的老牌贵族长相,冷淡中也透着些微的自傲,紫色的眼眸同是优雅的象征,嘴唇的颜色较淡,此刻被严肃的抿成粉灰色。

  格雷戈的轮廓也是如此,光看轮廓就知道他们是同一家族的亲人。

  杀人不眨眼的刺客,却拥有如此优雅出色的容貌……他们是游走于黑暗的贵族、在高雅中漫步的刺客。

  “……”

  “……”

  过了很久也不见下文,阿伽雷勒终于忍不住追问:“然后呢?”

  “然后?”阿兰耸了耸肩,“我忘记了。”

  “……”

  “太久远了,记忆是会褪色的,更何况像他那种天赋,有的时候不得不忘。”

  “如果你一定要记起,你一定能记起。你只是不想去记起,你不愿费心去回忆和前辈有关的往事。”阿伽雷勒冷冷的说,“你只是……不在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在乎?”阿兰笑了一声,“可你这个「阿伽雷勒」又明白什么呢?你什么都不懂,什么也不明白,你只是一个被‘命运’困住的没有自我的傀儡,而傀儡是不会懂格雷戈与我之间深刻的羁绊的。”

  他抬起戴着破烂黑皮手套的手,指尖如花般张开,以一种咏叹调般的高昂语调深情至极的咏诵道:

  “我要走的路,以荆棘和白骨铺就而成。

  这条路注定孤独,伟大,尽头是唯一的璀璨,璀璨下是荆棘和白骨。

  而他们,或是一枝荆棘,一根白骨,也可以是,我璀璨皇冠上一颗永恒的宝石。

  格雷戈,我的宝石,他常驻我心,永恒不灭。

  ……”

  阿伽雷勒看着他,冷漠轻蔑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笑话。

  阿兰并不在意他的反应,手指在半空优美的划动,仿佛无声的咏唱。他一路咏唱着再度走到花海前,回头,笑问他:“可以抱我过去吗?「叛杀者」阁下?——就像您前辈那样,抱着弱小的我,穿越一切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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